藏在啤酒泡沫里的呐喊

2014年巴西世界杯半决赛那晚，我和老张蹲在城中村大排档的塑料凳上，电视机里德国队7-1血洗东道主的画面，把老板的二手彩电震得滋滋作响。隔壁桌的巴西留学生突然把烤肉签子折成两截，那声脆响比任何解说都刺耳。

"别看我的世界杯往事"，老张醉醺醺地把手机相册划给我看，2010年南非决赛的看台上，他举着的"罗本必夺冠"手写牌，在伊涅斯塔进球瞬间糊成了颤抖的虚影。

那些年我们追过的"预言"

• 2002年用圆珠笔在课桌上刻"中国出线"
• 2018年转发"C罗天神下凡"的朋友圈
• 2022年赌梅西夺冠被同事嘲笑半个月

现在刷到抖音里姆巴佩的冲刺集锦，总会想起大学宿舍的吊扇。那年它吱呀转着，把我们的欢呼声和泡面味搅在一起，天花板掉落的墙皮像极了诺伊尔扑救时扬起的草屑。前天收拾储物柜，翻出那件印错字母的阿根廷球衣，才发现洗衣粉早已把蓝白条纹泡成了回忆的渐变色。

最近儿子总缠着我讲世界杯，当我指着照片里马拉卡纳球场的焰火比划时，他突然问："爸爸你支持的球队赢过吗？"我愣了三秒，把手机锁屏扔进沙发——那些在绿茵场上滚动的，从来就不只是足球啊。